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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向世界”的《哆啦A梦》(上)

2008年3月19日,哆啦A梦正式被任命为日本首位“动漫形象大使”。有评委告诉记者,这次评选的标准是:第一,该动漫人物要在日本国内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;第二,该动漫人物要能够反映日本文化;第三,要通过该动漫人物让海外了解到日本人在怎样地生活、思考和创造未来。

2013年4月5日,哆啦A梦成为东京2020年特殊申奥大使。东京奥申委介绍道,哆啦A梦体现了日本的核心价值观,比如尊重与友谊——而这也是奥运价值观。“《哆啦A梦》代表了日本动漫,它在全世界的成功与流行,激发与鼓舞很多年轻人,也证明日本有能力举办一届奥运会,并鼓励年轻人追求自己的梦想。”东京2020年奥申委首席执行官水野正人说。

《哆啦A梦》是罕见的受日本政府等各界支持而向全球推广的动漫作品。尤其是任命动漫形象大使后,哆啦A梦作为日本动漫在海外的代表不断出席活动,为各大品牌、机构代言。而哆啦A梦被选中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,或许可以同时说明两个问题:《哆啦A梦》具有很高的国际影响力;《哆啦A梦》的国际影响力还有待提升。

纵观全球,《哆啦A梦》的足迹已遍布南极洲以外的六大洲(实际上,“哆啦A梦”在电影宣传时也在南极留下过“足迹”),在各个地区的影响力却存在很大的差距。总的来说,《哆啦A梦》在亚洲,尤其东亚与东南亚人气最高,在部分欧洲国家(意大利、西班牙、葡萄牙等)和不少拉丁美洲国家(巴西、部分西语国家)也深受喜爱。在上下两篇文章中,我将梳理《哆啦A梦》向全球“扩张”的时间脉络,希望大家在更全面地认识《哆啦A梦》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文化相互碰撞的魅力。

亚洲篇

亚洲作为日本动漫最大的市场,对《哆啦A梦》的接受程度相当之高。“FUN! JAPAN”2018年的调查显示,《哆啦A梦》在亚洲五个国家及地区(印度尼西亚、泰国、马来西亚、中国台湾、中国香港)认知度位列所有日本动漫首位,全部在94%以上;好感度在四个国家居首,台湾居第二位,五个国家及地区全部在50%以上,其中印尼甚至来到82%,这的确是相当惊人的数字了。

面对这样的数字,很难想象几十年前日本文化曾是亚洲地区共同的敌人。二战结束后,作为战败国的日本并不好过。除了面临国内百废待兴的境况,其在国际上的地位也一落千丈。在受日本戕害最深的东亚、东南亚地区,许多国家曾因历史、政治等问题对日本某些文化产品的进口下达禁令。比如韩国从战争结束起一直封杀日本文化,直到1998年才部分解禁;即使是深受日本影响的台湾地区,也曾因中日建交而于1972年至1993年封禁日本文化产品。除此之外,泰国、马来西亚、菲律宾、新加坡等国都曾以“色情”、“暴力”为由抵制日本流行文化——尤其是日本动漫。

有一个地区是例外——香港。

尽管遭受过日占时期的痛苦,但香港人仍然非常喜欢日本文化。早在上世纪50年代,香港就开始引进日本电影。日本动漫则是随着60年代《铁臂阿童木》的传入而逐渐在这片土地盛行。1973年,《儿童乐园》杂志编辑张浚华将《哆啦A梦》漫画以“叮当(叮噹)”之名引进香港,并创造了“叮当”、“大雄”、“静宜”、“技安”、“牙擦仔”等译名。虽然本次引进并未获得官方授权,但仍造成了很大的影响,其中“大雄”更是被两岸三地沿用至今。张浚华因此被香港人尊称为“叮当之母”,日后担任《儿童乐园》社长直至停刊。这次刊载创造了两项第一:《哆啦A梦》成为香港首部盗版的日本漫画,而香港也成了日本以外首个出版《哆啦A梦》的地区。张浚华引进《哆啦A梦》时,这部作品的初版动画正遭受着冷遇,单行本尚未出版,不仅算不上大红大紫,能否继续连载都成了问题。香港能成为《哆啦A梦》在海外发展的第一站,既有亲近日本文化的“地利”,也离不开她个人敏锐的眼光。

张浚华

《儿童乐园》每一期杂志都已电子化,因此我们如今可以一睹海外初版《哆啦A梦》的真容。所有的漫画都非藤子原版,而是由人临摹后重新上色,有的地方甚至重新安排了分镜。哆啦A梦身体被涂成蓝紫色,手脚被涂成黄色,倒也别有一番风味。不过这一盗版对原作者藤子似乎毫无尊重,刊末的目录都没有署上他的名字。

《儿童乐园》刊载的第一话《哆啦A梦》

1982年2月1日,《叮当》动画版于TVB的《430穿梭机》节目首次与香港的孩子们见面——这也是这档节目放送的第一部动画。如今《叮当》改名《多啦A梦》,仍然活跃于香港人家家户户的电视屏幕上。2001年8月9日,《大雄的太阳王历险记》成为首部在香港乃至于在日本本土外第一部上映的《哆啦A梦》电影,而在此之前已有其他剧场版在TVB播出。

《哆啦A梦》对香港的影响十分深远。香港曾存在三大哆啦A梦主题网站,可惜于2007年被版权方要求关闭。而且这部作品不只有粉丝一直关注,2015年1月2日,TVB版《哆啦A梦》中为哆啦A梦配音的林保全猝然离世,引起网友纷纷留言悼念。

如今日本文化在香港虽不及八、九十年代那样盛行,但仍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。而《哆啦A梦》也成为大街小巷中常常出现的元素。

图书馆一角(笔者摄)

继香港之后,亚洲各个地区在日本文化尚未解禁的情况下通过盗版的形式,先后出版了《哆啦A梦》漫画。这其中自然包括曾被称为“海盗王国”的中国台湾地区。

台湾出版盗版日本漫画的历史比香港更长,最早可追溯至上世纪50年代。尽管60年代政府曾出台审查制度,但审查官员的腐败使此机构形同虚设。1976年左右,《儿童乐园》当时的台湾总代理为青文出版社。社长黄树滋留意到《叮当》在香港儿童中引起的热潮,决定在台湾出版这部漫画的单行本,并命名为《机器猫小叮当》。部分出于回避日本文化的考量,青文出版社将漫画进行了本地化,如将“东京”改为“台北”,给大雄取了“叶”这样的汉族姓氏等等。至于人物名字的翻译,则是部分参考了香港版的译名,五人分别为“小叮当”、“大雄”、“宜静”、“技安”、“阿福”。

青文版《机器猫小叮当》封面

《哆啦A梦》在台湾的出版非常快(半月一刊),以至于后来原作创作的速度赶不上出版的速度,不得不通过收录非藤子的《哆啦A梦》作品,以及让当地漫画家模仿其风格绘制新作或改编藤子其它作品来充数。旧青文版漫画共出版了236卷,每卷有10个左右的故事,其中最后几卷大部分或甚至全部刊载了非《哆啦A梦》的其它作品。而除了青文出版社外,很多出版社也瞅准商机出版了自己的《机器猫小叮当》,不过仍然沿用了青文的译名。1992年,台湾政府在压力之下出台了新的著作权法案,明确禁止销售盗版作品,青文版《机器猫小叮当》十余年的历史宣告终结。此后大然取得《哆啦A梦》版权,大然于2003年破产后版权移交青文。

如今我们还可以在网络上看到这些台湾漫画家自行创作的《哆啦A梦》作品片段。虽然画风明显与藤子本人有差距,但也不能说是粗制滥造,其中不乏优秀的作品。

青文版《机器猫小叮当》内页

动画则在1994年由中视首播,1997年华视播出并持续至今,一度成为华视台内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而被称为“华视一哥”。电影与香港一样,《大雄的太阳王传说》为第一部上映作品,不过相比票价相近、人数不到自己三分之一的香港,台湾的票房反而更低。

《哆啦A梦》如今在台湾同样有很高的人气。哆啦A梦wiki和哆啦A梦中文网两个网站都扎根于台湾,官方活动在台湾也十分频繁。

与台湾一样,韩国引进《哆啦A梦》也是在封锁日本流行文化的情况下通过印刷盗版漫画来进行的。1979年,可考的首版韩文版《哆啦A梦》在韩国出版。作品名被本地化为“동짜몽”(日文:トンチャモン,笔者自行音译为“咚嚓梦”),据说是韩语词“동글동글짜리몽땅”的缩写,大致是“圆滚滚”的意思(希望有韩语大神能给出确切含义)。同样与台湾颇为相近的是,韩版《哆啦A梦》同样对内容进行了“去日本化”,不仅改变了人名、地名,甚至将画面左右颠倒以迎合本地的阅读习惯。这也使得有些韩国人以为《哆啦A梦》就是韩国的作品。1993年,第二版《咚嚓梦》出版,却未能引起热潮。

《咚嚓梦》的其中一个版本

我们知道1998年韩国政府才解禁日本漫画,但有趣的是1994年正版《哆啦A梦》就开始在杂志上连载。正版一出,盗版漫画很快便销声匿迹。2001年,《哆啦A梦》动画版开始在韩国播放。与港台不同,韩版的《哆啦A梦》是季播动画,截至2018年,译自水田版的《新哆啦A梦》已经播送至第13季。以后这部作品大概也会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。

韩国是日本动漫最流行的国家之一。根据2017年日本动画协会(AJA)的统计,韩国是签约日本动画第二多的国家(308份合同),仅次于中国(355份)。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内韩国都位列首位,近期才被中国超越。《哆啦A梦》的流行不过是韩国人对日漫热衷的一个缩影——韩国作为长期封禁日本文化的国家竟对日本动漫有如此大的热情,着实令人惊讶。

中国大陆引进《哆啦A梦》的时间更晚,主要原因是中日关系正常化、改革开放以后日本动漫才有机会进入这片广阔的市场。1978年,中日两国签订《中日和平友好条约》,随后两国关系进入了难得的蜜月期。1980年,《铁臂阿童木》打响了日本动画进军大陆的第一枪。从此大量日本动漫通过官方或非官方的渠道进入中国大陆,《哆啦A梦》即是其中最受孩子欢迎的作品之一。

与其他作品动画先行的传播方式不同,《哆啦A梦》在大陆最早以漫画的形式出现。目前已知引进最早的《哆啦A梦》漫画版本是岭南美术出版社于1986年出版的《叮[口当]》。当时大陆流行横版的“连环画”,与我们熟悉的漫画排版有很大不同。为使日本漫画适应这种排版,许多编辑将画面一分为二,有的甚至还会重绘不便分割的分镜。而且据说这一版《叮[口当]》中很大一部分故事为国内美工原创。而更令我们熟悉的是颇具名望的人民美术出版社自1988年陆续出版的《机器猫》漫画,一套共18本。故事全部采用原作、翻译质量高、插画质量高……这套书因此成为了早期《哆啦A梦》作品的经典。除了人美,不少地方出版社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而出版了《机器猫》读物,目前已知的不下20种。

岭南美术出版社《叮口当》

1993年,人民美术出版社取得作品版权,按照原版瓢虫漫画的篇目安排出版《机器猫》漫画单行本,被普遍认为质量高于如今的吉林美术出版社的版本。可惜在作品尚未完结时版权就移交给了吉美,致使人美版仅有不完整的43册。这个版本中,五人组的名字分别翻译成“机器猫”、“野比”、“静子”、“大胖”、“强夫”。

被称作经典的人美版《机器猫》

盗版《哆啦A梦》不断在学生之间辗转流传,这给作品的人气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因此,动画版《哆啦A梦》的成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。1989年,广东电视台首先译制了这部作品,译名为“叮[口当]”。不过要论影响力,还要说到1991年2月9日起央视二套在周六晚“黄金时段”播出的《机器猫》——相信这也是很多80后美好的童年回忆。此版动画将人物译为“阿蒙”、“康夫”、“小静”、“大熊”、“强强”,其中“康夫”仍为我们所熟知。后来更多的动画版本涌现,越来越多的电视台开始播送已经改名的《哆啦A梦》。2009年,《哆啦A梦》共在中国大陆的100个电视台播放,年总时长达到2159小时,位列日本动画第一、总排名第三。

可惜的是,为了促进国产动画的发展,2006年开始广电总局就开始实行“限播令”,每天17:00至20:00(后延长至21:00)禁止面向少儿的频道播出境外动画。这使《哆啦A梦》在人气维持方面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2010年便从榜单上黯然消失。虽然失去了电视这一重要的传播媒介,但依靠坚实的观众基础和网络上的传播,《哆啦A梦》仍然成为了大陆认知度、好感度最高的动画之一。在2011年4月上海日本新秦综合研究所开展的动漫调查中,《哆啦A梦》以61.3%的好感度成为45部作品中的第一位,并在性别、年龄的各个分项中几乎全部位列第一(仅21~25岁受访者中位列第二)。

2006年某门户网站“限播令”专题

与此同时,《哆啦A梦》电影也正尝试敲开大陆市场的大门。2007年7月20日,《大雄的恐龙》(大雄的恐龙2006)上映,它所代表的不仅仅是《哆啦A梦》剧场版系列,更是所有日本动画电影。这部电影当时票房创下超过2100万的成绩,但紧接的两年变为了1500万、700万。惨淡的票房阻碍了《哆啦A梦》电影的继续引进,直到2015年。

后面的发展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了。2015年5月28日,《哆啦A梦 伴我同行》在大陆上映,铺天盖地的宣传、3D的噱头与情怀的诱惑等等因素交融在一起,使这部作品实现了票房、口碑的双赢。更重要的是,这部电影完成了《大雄的恐龙》没有完成的使命——成为大陆市场的破局者。此后的三年,《哆啦A梦》系列电影实现了稳定的引进,且票房年年增长,从1亿到1.5亿到2亿,占据了日本电影在大陆票房排行榜的前列。而也正是在这部电影上映以后,日本电影引进大陆的数量显著增多。

《大雄的金银岛》大陆版海报,本作创造了日本剧场版电影在大陆的票房纪录

值得一提的是,大陆网络上对《哆啦A梦》的讨论起步也很早。百度机器猫吧早在2003年就已建立,几年后也涌现了“哆啦A梦俱乐部”、“哆啦A盟”、“哆啦A梦小镇”等论坛。以后《哆啦A梦》受众与活跃网民的重合度可能会越来越高,使得这部作品能以新的形式代代延续下去。

相比港台,《哆啦A梦》在大陆的传播受政治影响较大,有些媒体也因此将这部作品称为“中日关系的风向标”。

东南亚是《哆啦A梦》不可忽视的一大市场。根据电通报2016年4月的调查,所有调查地区中,《哆啦A梦》在东南亚地区知名度最高,甚至超过了东亚地区。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日本文化在这些国家的强势地位。虽然在历史、政治等因素影响下,中国与美国文化一直是东南亚地区大部分国家的主流,但日本的影响力也不可忽视。

战后日本为了减少对中国的依赖,出于经济建设的需求,积极与东南亚国家进行外交。1951年,《旧金山条约》签订,各国同意日本将赔偿款支付给日本企业,再由企业于东南亚各国提供服务。这使得日本商品在东南亚迅速落地生根,市场占有率从1953年的6.7%一度达到1974年的近五成。东南亚民众则认为,日本是在以赔偿之名控制本国经济,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侵略。不少国家因此出现了反日浪潮。这种情况下,日本开始转变对东南亚的态度,强调日本的和平主义之外增进了与东南亚的文化交流。1972年成立“国际交流基金会”,1977年提出“福田主义”,此后的日本动作频频。

《旧金山条约》签订现场

日本的努力确实取得了成效。2012年,学习日语人数最多的10个国家或地区之中5个是东南亚国家(印尼、泰国、越南、马来西亚、菲律宾)。2018年电通报的调查显示,对日本好感度最高的5个国家及地区里,东南亚国家占4席(越南、菲律宾、泰国、马来西亚)。日本动漫能在这一地区盛行并不意外。

以越南为例,这个国家在二战结束后仍然战火纷飞。1975年在付出巨大代价实现统一后,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。然而该国过于激进地想要实现共产主义,结果彻底失败。1986年,越南开始推行“革新开放”(类似我国的改革开放),发展市场经济,文化方面也更加开放。1992年,金童出版社(Nhà xuất bản Kim Đồng)主任阮胜于(Nguyễn Thắng Vu)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引进《哆啦A梦》,瞬间引起轰动。仅仅过了三年这部作品就售出了2000万本,2006年这个数字达到了5000万(一说4000万)。这也使越南成为日本海外《哆啦A梦》销量最高的地区。1996年,金童出版社与小学馆进行谈判,获得了这部作品的版权,而1992至1996年间的版税则被转移到了“哆啦A梦基金会”。如今这一基金会仍在运营,累计帮助了超过一万个越南儿童。

阮胜于(左)与藤子·F·不二雄(右)

与其他地区一样,《哆啦A梦》在越南也曾本地化。虽然“Đôrêmon”看似平淡无奇,但越南人对他的昵称“Mèo ú Đôrêmon”(大意:猫咪哆啦A梦)还是相当有爱的。不过2010年伯尔尼条约对这部作品生效,“Đôrêmon”从此变成了“Doraemon”,其他人物也直接采用了日语罗马音。

虽然在越南《哆啦A梦》漫画很火爆,但电视仍然是作品传播的最主要媒介。2008年,东南亚83%的日本动漫通过电视传播,而报纸书刊只占59%。VTV1于2000年开始播送首版《哆啦A梦》,但不清楚该台是否具备版权。接下来的几年内,VTC1、VTC11也进行过播送。2010年,HTV3买下52集《哆啦A梦》并反复播出数年,4年后才引进更多剧集。该台也买下了《哆啦A梦》电影的版权,从2012年开始播放。

2013年以后,越南每年都会上映最新的《哆啦A梦》剧场版。

除此之外,《哆啦A梦》在亚洲其他部分地区也有很强的影响力。印度2005年由Hungama TV引进《哆啦A梦》动画,如今成为印度迪士尼频道的霸主。Quora上甚至出现了“为什么印度迪士尼频道大部分时间都在放《哆啦A梦》?”这样的问题。2013年和2015年,《哆啦A梦》两次获得“尼克罗顿儿童票选奖(印度)”中的“最佳儿童节目奖”。值得一提的是,藤子·F·不二雄的《小超人帕门》与藤子不二雄Ⓐ的《忍者服部君》在印度也有一定人气。中东有7个阿拉伯语国家(其中4个在亚洲,3个在非洲)于1995年开始播送《哆啦A梦》动画,2016年还引进了水田版,哆啦A梦在当地被称作“ ”,意为“迷你天才”。以色列也播出过希伯来语的《哆啦A梦》。

阿语旧版《哆啦A梦》片头

(未完待续)

本文由作者按照 CC BY 4.0 进行授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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